好不容易挨到天亮,肖老爷就推被而起,而肖夫人也已经起身,正抱着那孩子在窗前站着。听到动静,肖夫人转过头来,“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?”他摇摇头,“睡不着。”说着站起来伸伸腰,几日的休息不好,他已经消瘦了很多。“对了,你昨天去哪儿了?”肖夫人问他。他又想起了昨晚夫人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绿。“我睡觉啊,总是做梦。大半夜能去哪儿?”休息不好,心情总是烦乱。肖夫人盯着他不出声了。“怎么了?”肖夫人摇摇头。顿了顿又说:“我昨晚做了噩梦,梦见你,把于管家,给杀了。”肖老爷正系着衣扣,听她这么说,忙回头来,肖夫人忙转了眼光。“你说什么?不会的,我,昨天也做了梦,梦到你说我把于管家杀了。”肖老爷的话着实让肖夫人大吃一惊,
因为她深深知道昨晚的事不可能是梦,只是顺便说起想看看肖老爷的反应。但听此话,二人都呆在原地。“我们去看看。”肖老爷说着就往外走,肖夫人也跟着。
他们快步来到于管家屋前,离着几步远时,二人都停下了,相互对视后,才又鼓起勇气进得屋里。肖夫人肯定自己不是梦了,因为上上下下全是血,和昨晚看见的一模一样。可是让她不解的是,那个躺在床上被剖了内脏的于管家此时,却不见了!肖老爷钉在原地发呆,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你昨晚看见什么了?”于是肖夫人将她所看见的一五一十相告,又道:“随之我入房却见你已熟睡,自己暗思怕是又是梦,这才没有叫你自己先睡了。谁知这意不是梦。”“胡说!”肖老爷斥道,“你昨晚明明伏我耳边说我杀了于管家,既然不是梦,那么昨晚,我也应不是在梦中听你所言,你怎的还说一人睡了?”肖夫人也是一脸迷茫,“都什么时候了,我还怎拿这事骗你?我是睡了,没有和你说什么啊。”于是肖老爷又将昨晚之事告之,二人这才顿觉胆寒,肖老爷寻思片刻后,忽然脸色煞白喃喃说道:“昨晚那与我讲话的人,穿着红的绣鞋,当时脑子糊涂不曾注意,现在想想,倒是真的。”再看肖夫人,足下却只是双黑缎面的鞋子。“老爷,你我二人今日就速速离去罢,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。昨天是于管家,今天,又会是谁?”肖老爷真是怕了,“好罢,我们先去收拾行李。”“可是,这于管家怎么办?他已然死了,又去了哪?老爷,你又因何杀他?”肖夫人问着。肖老爷抬头看看她,叹息着说:“昨晚做梦,梦到紫瑶,说她初来时,除了我每夜前往外,于猛也偷了我的衣服前去,那黎妈晕睡,只是见了衣服,又不会多问,只当是我,咳,还说这孩子多半也是他的。我在梦中气极万分,才想要杀了他,要将他碎尸万段,只当是梦,谁知,却是真的杀了他,这梦里梦外是真是假,我已经辩不清了。”说着抬头看天长叹。肖夫人无比惊愕地望着他,这孩子,真的会是他于管家的吗?不可能,他不能如此胆大妄为,可是,谁又能确保这不是真的?肖夫人急急回到屋里看那孩子,眉宇间,似乎也真有些相像。这该如何是好?肖夫人呆望着小婴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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